服刑人员讲话

各位服刑人员:

今天是个好日子,阳光灿烂,和风习习,愿大家绿色好心情。

我今天要讲的内容是社会主义道德观,这课题内容很多,在《服刑人员道德教育读本》这本书的第一章里写了整整58页,如果照本宣科地念一遍,一两个小时都念不完的,照本宣科大家可能听不进去,这也不是我的讲话风格,我想,在不违背课本精神的前提下,我根据自己多年工作和生活的思考来讲这一课。在座的有四五百人,年龄从十几岁到五六十岁以上都有,从文盲小学生到大学生都有,有的人生活经历单纯简单些,有的人生活经历丰富复杂些,虽然大家在年龄、文化程度、生活经历等方面有很大差异,但我会从大多数人的思想认识水平基础上来讲的;虽然一两个小时讲不了多少有用的信息,一堂课也不可能完全改变一个人的思想,但是我希望大家还是能认真听,或许会多少有些收获的。

讲课之前,我先提一个问题,法律能不能代替道德?或者说,一个人不再犯法,还要不要讲道德规范?大家先不忙回答这个问题,我再念几句一个服刑人员的周记,他就坐在你们中间,他是这样写的:“坐牢的人应当相处很和谐的,很容易相处的,因为都是在最痛苦的日子里相识的,本应该以心交心的,可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勾心斗角、逞强斗狠呢?”他这几句话写得很好,我想他是对这现象感到困惑不解才这么写的,是看不惯这种现象才这么写的,是渴望所有服刑人员都和谐相处、真心相待才这么写的。服刑人员和谐相处,不勾心斗角,不逞强斗狠这些问题,能通过法律解决吗?不能,那靠什么才能解决呢?只能通过加强道德修养来解决。

今天我主要讲两大点,一什么是道德,道德与法律能否相互替代?二是树立正确的道德观,知行合一,做守法又有道德的人。

什么是道德,基本的概念还是要搞清楚,但我会尽量少讲概念性理论性的东西,即使讲,我也会用我自己的语言来讲,而不用书面语言来讲的。单纯地来理解道德还真不好理解的,把它与法律作比较就好理解了。大家都学过法律的概念,法律是国家意志,不是哪个私人的意志,具有强制性,由军队、警察、监狱等国家机器强力执行,法律是人与人之间关系的规范和行为的准则,谁违反了法律,就会受到强力惩罚;道德也是人与人之间关系的规范和行为的准则,但它不是国家意志,也不具有强制性,只能由社会来提倡,舆论来监督,你不遵守道德规范,并不犯法,不会受到强力制裁,但要受到舆论的谴责。

法律规定人们不准做什么,规定的都是最低标准----不准杀人放火、偷盗拐骗抢等等,而道德只能规定人们应当做什么、不应当做什么,应当帮助人、尊重人,应当克己奉公,不应当损人利己等等。法律只管人的行为,管不了思想,不管你的思想有多恶劣,只要你没有付诸行动,法律就不会追究你的责任。但道德既管人的行为,也管人的思想,所以道德要比法律高一个层次。比如说,法律管不了要你每天端一碗肉给你母亲吃,但道德要求你要有把最好的东西留给你亲人去吃的思想,也要求你有这样的行为。如果你不克己奉人,只顾自己吃得香、喝的辣、玩的爽,而不管你家人,人们就会说你不好,我们说一个人好一个人坏,很大程度上就是评价一个人道德好坏。讲到这里,可能有人会说,我只要遵守法律,不再犯法,你管我道德高尚还是低下,真要是这样,能行吗?

肯定不行!我们知道,法律只能规定你不准做什么,并不能规定你必须做什么,比如法律就不能规定你必须热爱他人、帮助他人,只能规定你不得损害他人和群体利益,却不能规定你必须为他人和群体谋求利益,即使规定,也顶多只能规定你出力,无法保证你尽心。对于处理人际关系、维系群体利益、争得集体荣誉等很多方面法律是无能无力的,比如,一个人够不够意思,讲不讲交情,能不能设身处地为他人着想,有没有为群体献身的精神,法律都管不了;服刑人员关系紧张,不能和谐相处,甚至勾心斗角、逞强斗狠,这些问题法律也管不了,只能依靠道德的力量来解决;前些日子搞队列会操比赛想要拿名次,更加只能依靠大家的集体荣誉感和为群体谋利益的道德力量才能办到,法律管不了你拿不拿名次的,总不能说,你要是拿不到名次加你的刑吧。因此,从很多方面来讲,每一位服刑人员,都有必要加强道德修养。

当然话说回来,任何国家任何时代,不可能人人都是正人君子、菩萨圣贤,所以还不能没有法律,还需要法律来强力维护社会秩序和保护人们的利益。但是,任何国家任何时代更需要道德,因为你想,一个社会尽管人人都不犯法,但如果人人都没有什么道德规范,你说这个社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社会呢,那一定是一个缺乏人情味、缺乏温情、没有文明礼仪的社会,你生活在这样的社会这样的群体中会快乐吗?整个社会不能没有道德规范,单个的人呢?作为个体的人来讲,你虽不再犯法,但你处处不讲道德规范,那么你肯定是一个人见人讨厌的人,谁愿意与你相处,与你来往呢,这样的人有什么意思呢?所以单个的人也要讲道德规范。

现在我们知道了,社会既需要法律,也需要道德,个体的人,既需要守法,也需要遵守道德规范,它们都是不能相互替代的。虽然说所有犯了法的人肯定都是突破了道德底线的,但并不能说服刑人员在服法的过程中就都不讲道德的了。我们希望你们通过学习思考,通过劳动改造和思想改造,每一个服刑人员都能悔过自新,做守法又有道德的人。

下面我讲第二层意思,树立正确的道德观,知行合一,做守法又有道德的人。这部分又从两方面来讲,一是抛弃不好的道德观,树立正确的道德观;二是知行合一,做守法又有道德的人。

道德观,就是道德观念。有人类起就有了道德观,道德观是随着人类的进步而不断发展变化的,古代有古代的道德观,今天有今天的道德观,现代社会的道德观是继承过去好的道德观发展而来的。我国古代主要有法家、道家、儒家三种道德观,它们对我们当今社会都有影响,其中儒家道德观影响最深远。大家要认真听一听,这对做人是有指导作用的。

法家主张人与人之间关系应该平等,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即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这既是政治主张更是道德观念,这是最先进的最基本的道德观,人与人之间关系不平等,还谈什么道德不道德呢。可是我们这里一些人不愿做法家弟子,自以为高人一等,自以为家庭条件比别人好,出生城市,就瞧不起来自贫困落后地区的服刑人员;有的人认为自己是职务犯罪,就瞧不起其他犯罪类型的人;有的人对一些改造落后的服刑人员冷眼相看,不愿接近,不愿帮助,甚至是挖苦讽刺别人,等等。这些思想和行为其实不利于你自己走好改造之路的,因为这些会导致你的人际关系紧张,导致你改造走弯路的,你应该清醒的认识到,你和他人一样也是有缺陷的,也是需要改造的,你平等的对待他人,宽容的对待他人,这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道家的核心道德观是,道法自然,顺其自然,无为而治,尊重自然规律,按规律办事做人,倡导人与人、人与社会、人与自然和谐相处,这是最科学的道德观。可惜的是,你们中有太多的人不是道家的徒子徒孙,不按自然规律办事,自然规律是积累致富、勤劳致富,你却要空想致富、一夜暴富;自然规律是任何事情都有一个过程,需要慢慢打基础,欲速则不达,你却恨不得罗马一天建成;自然规律是人是社会的人,你却自己封闭自己,老死不相往来;自然规律是做人既要努力竞争,有时也要学会放弃,顺其自然,而你偏要把期望值定的老高老高的,等等等等。还有很多自然规律,我们都要学习和遵守的好,向道家学习,也许我们就会过得快乐些。

什么是儒家道德观,概括起来就是“三从四德”、“三纲五常”,什么是“三从四德”、“三纲五常”,这比较有意思的。

“三从”是指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这三从。其中心思想就是要求为人之女儿、妻子、母亲的妇女要以男人为中心,服从男性。未出嫁的女儿要孝顺父母,听从父亲的话,不违抗父亲的命令,这就是未嫁从父的意思;已经出嫁的妇女要服从顺从丈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不事二夫,这就是既嫁从夫;丈夫死后要守寡,要含辛茹苦地抚养儿子,由儿子决定重大的事情,这就是夫死从子。

“四德”是指做女子的要有四个方面品德:妇德、妇言、妇容、妇功。妇德是什么意思,是说女子要坚守贞洁,生活作风正派;妇言,要求女子虽不必能言善辩,但说话要恰当,不得恶语伤人,尤其对公婆、丈夫说话要温柔委婉;妇容,不是说要女子容貌多漂亮,而是说行为举止要端庄稳重,不能轻浮随便;妇功,要会持家,勤俭节约,勤扒苦做,相夫教子,做贤妻良母好儿媳。

讲到这里有人可高兴了,要是现在还讲“三从四德”就好了,我们男人多爽啊。“买一把牙刷,送一台电脑”是不可能的!社会在发展,道德观也在发展,在家庭婚姻方面早已不是我们男人说了算的时代了,现在反过来了,倒有点阴盛阳衰了,好像是女人说了算的了。听说现在流行什么“新三从四德”,‘三从’是“老婆出门要跟从,老婆命令要服从,老婆错了要盲从”;‘四德’是“老婆化妆要等得,老婆花钱要舍得,老婆生气要忍得,老婆生日要记得”。刑满后大家是不是要做这样的男人?我这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啊,但有两点是要明白的,一是男人找老婆很重要的,你80%的幸福与老婆相关;二是现在社会既然是这样的风气了,那么你们在这里也要看开一点的好。

“三纲五常”是什么意思,三纲: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就是说做臣子、儿子、妻子的要绝对服从君主、丈夫、儿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丈夫有七个方面理由之一理由就可以休妻,而妻子只有可怜的三个理由不同意被休。这“三纲”在100年前还真实的存在于我们社会。“五常”是指仁、义、礼、智、信这五个方面。-

“三从四德”、“三纲五常”作为封建社会的最高道德原则和观念,它规范和束缚了人们的思想和行为,这种道德观在过去一定时期里,起到了维护社会秩序和规范人们关系的作用,到现在仍还多少影响着中国人的思想。但我们现在是要批判“三从四德”、“三纲“的,因为用现代人的观点来看这些已是不道德的道德观了。但仁、义、礼、智、信这五常直到今天乃至将来都是要提倡的道德规范,它与社会主义道德观是一致的。所以我们还要说一说“五常”。

仁,就是爱人,这不是老婆、堂客的意思,是说做人要热爱他人。有的人在这里服刑心里没有爱人之心,不与人为善,总是喜欢勾心斗角、逞强斗狠,这就不是仁的表现;回归社会后,也要学会爱人,很多人很多时候并不会爱人,爱人的方法不对,你看是不是有很多父母只关心孩子的身体,不关心其心理;只给予物质不给予精神、思想;或过于关心和溺爱,无原则满足孩子的一切欲望,不让他劳动,包办一切,连上学时的书本、笔、擦子都为他收好,更不用说动手做家务了,这不是爱而是害,被这样溺爱的孩子长大后可能缺乏处理复杂事务的能力,也就是能力不行的。我看到过一些父母,他只是生养了自己的孩子,并没有教育孩子,没有与他们交流思想,这样的孩子在做人、求学、交友、工作方面往往会走很多弯路,弯路走多了,就竞争不赢别人了,甚至走进了监狱。比如,自己的孩子被打了,他内心明明是爱自己的孩子的,可是方法不对:哭什么哭,打死你,没用的东西,你不晓得打他!被这样教育长大的孩子就可能有暴力倾向,喜欢用暴力方式解决问题,这会害了孩子的。应该问明打架原因,再告诉孩子不要打架,要用别的方式解决遇到的问题。我是这么认为的,一个人在15岁之前,自制力往往是很差的,看似明白很多东西,其实大多数时候是不明是非的,或者说不知道利害关系的严重性的,就是在25岁之前,我们对如何做人还是很不够的,甚至有的人到了40岁也还没有活明白,做人还是很不到位的,何况小孩呢。因此人在25岁之前,尤其需要得到父母、老师和有阅历的成年人指导,否则,除非天才,必定会犯较大的错误。所以,不管是年轻人还是成年人都有必要加强学习,接受指导,常怀仁爱之心,正确的爱人和被人爱。

义,就是助人,帮助他人。不是说无原则的讲义气,我不想讲无原则讲义气的事例,这样的例子太多太多了,助人犯法是最不划算的买卖。助人要讲方法,比如,别人炒股、打牌赌博、做事大操大办找你借钱,不要借给他,这不是助人,多半是害人;但当你的朋友、亲戚生病缺钱,正当的做房子差钱,小孩上学没钱,这你就得接济他,否则,人们就会说你做人很差火。

礼,就是敬人,注重礼仪,尊敬他人。人人都希望得到别人的尊重尊敬,这点小道理谁都懂,就是难得坚持做到,人家为你服了务,你应该说声谢谢,可有的人只当别人该为他服务的,一声不吭;你无意冲撞了别人,要及时说声对不起,可你却目中无人。这些都只能说明你的道德修养差,你们中有人为我倒了一杯水,我总是要说声谢谢的,我要出门,总要跟其他民警打声招呼的,这不仅是礼仪问题,也好让别人知道你的去向。你要出门,甚至要出远门,你要不要告诉你老婆你父母一声呢?按规定是不准窜楼层的,你确实有事去窜楼层,那里明明有一民警在值班,你目中无人只当没看见,这是讲礼仪吗?在车间劳动,你要单独上卫生间,要不要打声招呼呢,免得民警点名时不知道你的去向。做人多讲一些礼性礼仪总好些的。

智,就是知人,晓得做人的道理。要通情达理,不能胡搅蛮缠,要了解人性,人性是什么,内容很多,我们不见得全知道,这里只举一例,民警交给你的事,你并没有做好,民警说你两句,只要你承认你的错误,民警多半是会不计较的,明明是你的错,你硬是要为自己辩护几句,往往只会适得其反,把事情搞糟。这也是做人的一种智慧和道德修养。如果是民警错怪了你,你可以事后解释。

信,就是信任他人和取信于人两方面。谁都知道做人要讲信用的道理,但一些人并不会处理这事,答应别人的事却办不到,办不到的事却答应了别人的,这非常不好。办不到的事无论别人怎么恳求,你都要一口回个干信,不能模棱两可,犹犹豫豫的,比如,你不喜欢的女子追求你,你就要一口回绝,免得别人心存幻想,否则,扯上了关系,想甩也甩不掉了。你不讲信用,别人顶多只会相信你一次,下次就886。你贷款不按期归还,你不讲信用的行为就会记录在案,今后无论你跑遍全国再也贷不到款了,你说我就只贷一次,本就不打算还的,这就不是讲不讲道德的了,而是违法了,是要被追查的,你这辈子会过得安心吗?民警信任你,让你当事务犯,你却不负责任,不能完成民警交办给你的事,这是取信于人吗?还有一点,你们要信任家人和取信于家人,这一点对大家来说很重要,你们到了这里后,应该说有过错的本来是你,或者说你的错误多些,现在又没有再为家人做贡献了,相反还要家里接济你,你应该请求家人的原谅才是,可是有些人在这里想七想八的,整天怀疑自己的老婆是不是跟别人跑了,总想打电话查户口,一接见就提醒,一写信就暗示,你这样长期查户口、提醒、暗示,你老婆和家人又不是一个苕,你说他们会怎么想呢,如果她正想与你离婚,你这不是给了她借口吗?要相信大多数妇女是守妇道的,你信任她,她可能会记你的好,会等你;你总是怀疑她,她可能真的会离你而去,这且不与你的初衷背道而驰吗?当然她一定要与你离婚,因为她是有这个权利的,现在早已不是什么“三从四德”的年代了,而你也不要觉得天塌下来了,只要好好改造,男子汉还怕没老婆!我们不鼓励谁离婚,相反还要做调解工作的,但是你要取信于家人。我多次看到这样的情景,你们的亲人远道而来,不辞劳苦而来,为的就是见你一面,可是没有见到你,因为你在严管在禁闭,你说你要好好改造的,你的亲人是信任你的,你却失信于你的亲人,你想没想到你的亲人有何感想,我是看到你亲人的脸上写满了深深的失望的。

因此,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讲,我们都要讲社会主义道德观,讲社会公德、职业道德、家庭美德。仁、义、礼、智、信这五个方面,实际上包含了很多社会公德、职业道德、家庭美德的内容,由于时间的关系,社会公德、职业道德、家庭美德的具体内容我就不讲了,但是我想就社会公德和家庭美德讲三小点:

第一,大家同处一室、一个楼层、一个院子,低头不见抬头见,要把关系处理好,现在有这样一种说法,三种人关系最铁最好,一起扛过枪的战友关系最好,一起同过窗的同

学关系最好,一起坐过牢的牢友关系最好。牢友关系也是一种人脉资源的,在这里你有什么头疼脑热的,至少有个人照应你吧,将来回去后也是一种人际资源。你们处理好与同改的关系,即使没有功利的作用,自己心情也愉快些吧。大家同是天涯沦落人,何必钩心又斗角,何必逞强又斗狠呢?你是事务犯,你是老犯子,你身体强壮些,你头脑灵活些,总之你强势些,你就要欺负那些比你弱势些的人,或者你以什么生产质量、进度有问题为借口,公报私愤、假公济私,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目的,你要知道现在这里是工业监狱,不再是过去的劳改农场,是不允许这些现象存在的,你们服刑人员不是傻瓜,我们民警也不是瞎子,最好要好自为之。

第二,要对家人好,尤其要对老婆好。你要孝敬父母,但父母终究要离你而去的,这是自然规律,你想一想,你与父母在一起能生活多少年呢;你热爱你的孩子,但孩子是要长大的,要独立走上社会必须离开你的,你与孩子又能在一起生活多少年呢;可是老婆就不同了,是要与你生活一辈子的人,是与你在一起生活时间最长的人,虽然你们现在不与她们在一起,但现在要信任她,回去后真正热爱自己的老婆,人年纪越大,老婆越重要。

第三,要理解家人亲人,亲人有两种,“血亲”和“姻亲”,有血缘关系的爷爷奶奶、父母、兄弟姊妹、堂兄弟姊妹、叔叔伯伯等就是血亲,通过婚姻才结成亲戚的叫姻亲,比如,妯娌、姑嫂、郎舅、嫂子、弟妹、妹夫姐夫、小姨子等等都是“姻亲”。“血亲”比“姻亲”要亲些,“血亲”中父母最亲,其次是兄弟姊妹,你在这里服刑最好不要指望什么堂兄弟姊妹、叔叔伯伯的会给你什么;“姻亲”中舅舅、姨妈小姨最亲的,其他的“姻亲”你也就不要指望的了,一般来讲是这样的,当然也有特殊的个例,也许你嫂子弟妹对你很好。为什么要讲这些呢?因为大家有时必须要得到家人亲人的接济才行的,比如你要求哥哥弟弟为你上一点帐,哥哥弟弟与你有手足之情,血浓于水,一般是会满足你的要求的,而你的嫂子弟妹或许不是很情愿的,那么你的愿望实现的就会迟一点,这时你就要理解你的家人,一是你哥哥弟弟也许正在与嫂子弟妹作斗争,二是在社会上各家也有各家的难处,不是非必需品就不要开口找家人要的。你的父母一般情况下是会想尽办法满足你的要求的,但是如果你不是独生子,你父母还要考虑其他的儿女呢!所以,你们不能太以自我为中心,要理解家人。

下面讲知行合一,做守法又有道德的人。人生的大道理一般都懂,道德规范一般也都懂,一些人就是行为上控制不住自己,也就是说我们知道的不一定能做得到,这叫知行不合一不统一,怎么做到知行合一呢?

第一,要多学习,真正弄懂一些事情的利害关系,做到思想坚定,行动坚决。我们自以为知道很多,其实有很多东西我们并不知道的,或者知道的不全面不深刻不彻底,所以,

是由于我们的思想不坚定,才使我们行为上做不到的。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一切都是思想使然,什么意思?就是说我们之所以是现在这个样子有现在这种结果,一切的一切都是由于我们的思想造成的,不是吗?我们打牌赌博、打架斗狠、能不能戒烟这些行为都是得到了我们的“思想”批准了的,因为行动是受思想支配的,比如我抽了19年的烟,由于真正在思想上认识到了抽烟的危害,行动上坚决的戒了烟,4年来一根烟也没抽过,并且决定活一天就要戒烟一天。戒烟并不是什么很伟大的事情,举这个例子,是说我们做事要充分认识事物的利害关系,思想坚定,行为坚决,提高自己的道德修养,少做错事。因此,更多的时候知行还是能合一的,能统一的。知行不合一,只能说明我们的思想意志力不坚定,道德修养还不到家,所以,道德修养对一个人来讲是很重要的。

第二,要加强道德修养,最好要达到“慎独”的境界,什么是慎独,人们往往在大众广庭之下还能遵守一些道德规范,但在一人独处时可能就控制不住自己了,就会做出一些不道德的事来,比如,没有人看见你,你就吐一口痰在楼梯上,管它卫生不卫生的。“慎独”就是在独处时也能保持很高的道德修养,没有人看见你,你也不吐痰在楼梯上。我经常看到我们的楼梯口上有人吐的痰液。实话实说,这里有很多人不是性格有缺陷,就是思想有缺陷,是需要加强道德修养的,知行合一地加强道德修养,从小事做起,从自己做起,从现在做起,这会有利于你今后的人生。

《道德经》中有这样一句话,厚德载物,什么意思?道德高尚者能承担重任。这话很有现实意义和指导意义,当今社会分工很细,做事都要合作,一个人是很难完成一项工作的,如果你道德不好,人家就不会信任你,不会给你任务,也就是不给你工作,没有工作不承担任务哪来收入呢?你说我单干,不要别人给我任务,单干只能一时不能长久的,因此,“厚德载物”是很有道理的,我认为“厚德载物”实际上是“厚德载财”啊,也就说你德性好,才可能有好工作有财富,也才能载得住财,一些人不是为了财才来了这里的吗,何不“厚德载物”、“厚德载财”呢?你又说不也有没有道德的人发达了的,我说这样的人迟早会吐出来的,即使不吐出来,他也不见得生活就幸福。

我希望大家今后做守法又有道德的人,我祝愿大家今后都能“厚德载物”、“厚德载财”。最后我提一个问题,什么是生活?生活,就是生下来,活下去。以前我们这里是不收押刑期10年以下的人的,有的人判了个几年,就要死要活的,当然不是说判的刑期长是什么好事,而是说,无论遇到什么艰难险阻,我们既然生下来了,就要坚强的活下去。今天就讲这些。